，因为窒息，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紫红。
话音刚落，脖子上的手指便是一松。
久违的空气争先恐后地往肺部涌入，女人脱力到腿脚发软，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面，被空气呛的捂住疼痛的喉咙不停干呕咳嗽。
等她稍微平息了，垂下头，凌乱披散的长发遮住整个脸庞，看起来极为可悲可怜，很容易激起人心底的不忍。长安不为所动，纪勋脱下军装同样安静等着，小鬼捏着血团子橡皮泥玩得起劲儿。
只有女鬼乐意搭理她，或者说威胁更恰当些。
“不发誓就让我吃掉吧？听说充满贪欲恶念的灵魂，对我们的魂体是大补呢……”
它凑近女人耳边，幽幽地低声诱哄着。
“我、我发誓！我发誓……无论生死，都愿意、愿意交付性命，奉……”女人结结巴巴地说到这儿，突然卡住，没法往下念。
因为她在孩子一出生就选择了扼杀，满心厌恶，又怎么会有心给孩子起个名字呢？
所以，她一时间竟然只能惶恐哀求地仰头看向长安。
长安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冷冷地看了女人一眼，然后拿出匕首，在女人抗拒惊恐的目光中，动作干净利落地在她额头上划下一个十字刀口。
“手指放上去。”长安放下鬼婴，让它按自己说的去做。
鬼婴仍旧克制不住对女人的怨恨，但有长安的煞气震慑约束，它还是摇摇晃晃地努力爬到女人身上，拿手指抵住女人流血的眉心。
确定一人一鬼之间的联系已经建立，
长安对女人颔首，“开始吧，不用姓名。”
于是女人不得不被迫地又重复了一遍完整的誓约。
话音落下，女人一阵心悸，骇然看向猛地成普通婴儿模样的鬼婴。
誓约……竟然是真的！？
女人浑身脱力，一时间看着鬼婴的目光竟然变得麻木起来。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的开始后悔了起来。
但……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我们走吧，耽搁了不少时间了。”纪勋面色复杂的目睹了这一切，心底或多或少的松了口气。
于是，来的时候两人两鬼，现在回去却显得有些拖家带口……
小鬼紧紧地跟在长安身后，垂着头认真地玩儿着手里的橡皮泥，随心所欲地将其捏成各种形状的流动体。
女鬼则一直有些讪讪地心虚，不过由于长安对于它的那些小心思只字未提，也没有表达什么不满，所以自己按捺下情绪，也安静地当一个还算合格的……员工。
嗯，努力不再嘴快犯错。
很快来到马路上，这里还是在堵着车，因为已经有很多人弃了车跑了，这条路在短时间内肯定恢复不了交通了。
阿四一直防备地守在明空身边，看到长安带着人人鬼鬼的走过来，讶异了一下，朝长安和纪勋点头。
“怎么样？没受伤吧？”
“没事，他怎么样了？”长安摇摇头，看向仍旧闭眼盘膝的小和尚明空。
阿四还是给长安扔了个小蓝，然后才解释道:“刚才驱散诅咒太耗费精力了，我让他恢复一下。”
“对了，鬼王的实力怎么样？如果我们遇上其他鬼王，有把握安全脱身吗？”
作者有话要说:只肝了两千，将就一下叭~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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