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对工藤新一这么说,托他把话带回去。
可是再也没听见的人了。
工藤新一瞬间理解了他的意图,了然地笑了笑,转眼看向墓碑。碧绿瞳孔的男人,遗照的神情依然锋锐,裹挟着一身刀锋出鞘的气场,屹立不动地凝望着墓园外的玉米地。
工藤新一说:“我想他知道。”
忙完赤井秀一的葬礼,降谷零飞回日本。生活陡然变成了一条单调的直线,家与单位的往返中,唯有工作贯穿始终。
案件、案件。案件层出不穷,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找到了生活的目标,不是在杀人,就是在准备杀人的路上。
伏案中他抬起头,窗外是一片深黑的夜色,等到新一天的朝阳喷薄而起,恍惚间降谷零甚至会想:他真的活过吗?
他真的、鲜活过吗?
横平竖直的狭窄公寓,毫无人情味的空白装修让它像一个冷气四溢的冰箱。生活其中的降谷零是排在里面的生鲜,在四散的冷冻白雾里,一点点失去生命与活力。
那些翘课、打闹、恣意飞扬的岁月,就像是上世纪发生的事,记忆在时间的流逝里逐渐面目模糊,午夜梦回时,他发现自己居然记不清hiro的脸。
降谷零一瞬间惊醒了。
赤井秀一的嘱托有了效果,现在,至少他开始养生。
降谷零不再熬夜,他降低加班的频率,保温杯常年泡着枸杞。岁月和职场,将他打磨成和自己以前的上司千篇一律的模样,皱纹密布的、冰封的脸,和天塌下来也始终平淡的表情。万幸他还没一个发福的肚子,如果不是降谷零注重健身,可能离那一天的到来也不远了。
又过了几年,射杀毛利小五郎的凶手落网。
一颗走火的子弹,终结了“沉睡的小五郎”的传奇。凶手之所以流窜在外,是因为他们除了妃英理外还有许多人质,警方投鼠忌器,只能目睹他们逃之夭夭。
天罗地网的通缉绵延三年,几人终于在圣玛利亚大教堂附近的失业救济站被举报落网。这时警察已快要不记得这号人了,层出不穷的恶性案件对比下,死了个名侦探的绑架案显得是那样微不足道。
凶手最终被判无期,这还是一个身居高位的日本公安极力运作推动的结果。
“我知道了,”跨洋电话的那一头,工藤新一的声线沉稳,“兰知道了,应该会很开心的。”
——那你们要回来吗?
降谷零的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滚,最后他咽下了这句话。
距离毛利小五郎身亡、工藤举家迁至美国已逾三年。三年时间,不说国内还有没有他们的位置,他们在美国也应该站稳脚跟了。
自己不应该因为贪图旧交……就做出这么不负责任地劝说的决定。
太自私了,他想。
时光如白驹过隙,当降谷零再回想年轻的事,惊讶地发现能听懂一切的人只剩下工藤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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