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在空中的微小事物,顿时成了最好的凝结核。
水雾渐渐地凝出水珠,一连串剔透的水珠拉出长线,剧院上方的透明蛛丝顿时显出踪迹。
——除了舞台中央张扬粗壮的金色蛛网,剧院的头顶处,不知不觉也结出了另一张网。细密隐形的蛛网密密麻麻,足足铺满了整片上空!
这是极具视觉震撼感的一幕,层叠的蛛网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人头皮发麻。唐沢裕脸色未变,相反,他还兴致勃勃地一挑眉。
“既然这样,不再试探一下,倒有些说不过去了。”
刹那间,聚光灯下的蜘蛛忽然心口一阵刺痛!
金发的幻术师表情扭曲,他立刻仰头看去。
旁人眼中近乎隐形的蛛丝,在他这个织网人眼中却一清二楚。足足一列蛛网被整齐地拦腰割断,散乱的蛛丝崩开,无力而凌乱地垂落下来。
切断它们的凶器,却只是一张平平无奇的扑克牌。
扑克被施加了一个向前的冲劲,锋利的边缘有如刀锋,将蛛网切割得七零八落。纸片一往无前的冲势一直维持到半路,才渐渐被弥漫的水汽打湿,扑克牌渐渐摇摇晃晃,醉酒般飘落在地。
观众匆忙的脚步踏过它,脆弱的纸片很快踩碎成泥。
二楼上空,另一张崭新的薄扑克在手中飞转,有如生命般变幻花样。
它在唐沢裕指间打了个圈,随后骤然一停,被他用三指摆出飞牌的起手势。
——其实唐沢裕并没有系统学习过飞牌的技巧,只是肌肉记忆本能地告诉他可以这么做。
果不其然,飞牌出手的一瞬间,一排蛛丝应声而断。
唐沢裕颇为遗憾地唏嘘道“再来一次的话,我能让它钉在座位上的。”
这样被打湿踩碎,实在太缺乏美感。
琴酒低笑一声“剧院收拾泡湿的座位都来不及,别再让他们捡棉花了。”
唐沢裕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侧后方的琴酒看的却是舞台的方向,蛛丝断裂的一瞬间,舞台上光鲜亮丽的幻术师,表情扭曲而狰狞。
就在那一刹那,蜘蛛感到了一股来自黑暗中的气息。
——冰冷的眼神锁定了他,带来刺骨的寒意与冷漠警告……甚至生命都处于威胁之下!
本能的求生欲让他后背一紧,察觉蛛丝断裂的暴怒顿时如泄了气的气球,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抬头时,二楼的窗口却早已没有人了。
下方的蜘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他抬头之前,琴酒冰冷地收回目光。
他撑着伞,带唐沢裕转身下楼。
“走了。”
东京新国立剧院的消防警报系统失灵,这一新闻立刻在当晚的各大社交平台掀起了讨论的热潮。
离开剧院的观众纷纷控诉着自己的糟糕体验,而随着涌出的人群,另一个消息也悄然在大众间传播开来——
如果对准月光时,你的宝石会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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