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一下子对得有点紧,像是在传递着什么,又像在较劲着什么。
几年了?花知突然在想,第八年?还是第九年了?
自从刘苒那篇文章发出来之后两人就没这样肆无忌惮的对视这么久了。虽然偶尔还能在一些场合遇到,但基本上都是点头之交,最开始的几年为了避嫌更是连点头都不敢。
“你知道你们俩其实成婚不久他就走了,”金木对着镜子里的她说,“而去疆外打仗的风险很大,你得表现出不舍,同时又要沉得住,不能失掉一家主母的气度。”
花知嗯了一声。
“既不能把伤心浮于表面,也不能压制着好似无动于衷,这是这场戏的重点——”金木突然停顿了一下,似有似无的在她身后看了几眼,又转向镜子里的视线,“懂了吗?”
花知点点头。
金木站起来,“台词背的怎么样了?”
“都记住了。”
“好,那到时候现场在看吧。”说完,他就从休息室出去了。
见他走了,花知稍稍松了口气。
有点怪,她心想,但是也说出来哪里怪。
虽然嘴上不说,大概心里还存着以前那些事情的芥蒂。
仔细说来,当年她从高处跌落,金木应该算是那万千恶意的罪魁祸首。可如今,她从低谷想重新站起来,愿意拉她一把的,竟然也只剩下了他。
“哎呀!”就在花知想东想西的时候,化妆小妹突然在她身后叫了一声,“花姐姐,你的脖子后面……”
花知愣了愣,偏过头,“怎么了?”
“有、有个红印子……”
化妆小妹的声音越来越小,花知看她一眼,发现她正抿着嘴,像是在偷偷的憋笑。大概就是那种在小说里或者影视里发现一些香艳片段之后流露出那种大家都懂的神色。
花知一下子就懂了,昨晚经历了啥她自己能不清楚吗?闻于夜怎么也不挑个地方?脖子后面她是看不到,可别人能看到啊!
都是成年人,得装着淡定一些,花知清清喉咙,若无其事的说,“帮我遮一下吧。”
化妆小妹点点头,嘻嘻笑了两声,“难怪刚才导演一直看呢。”
“……”这小妹话是不是有点多,花知不知道该说什么,“哦。”
化妆小妹:“呵呵,有点点小尴尬。”
“……”不仅话多,还挺会共情的,这还替她尴尬上了。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把妆发完工。花知正从椅子上起身,突然助理小高把电话递给了她,“李、李姐电话”。
花知顿了顿,“李臻?”
小高紧张的点点头,好像这个名字都有无穷的压力掐住了她的脖子。
李臻是花知原来的经纪人,手里的艺人很多,做事干练,态度强硬,在天赐的地位很高。
自从花知结婚后,两人交流就不多了,虽然她不算是新人了,但是由自己做主接戏拍还是有可能会引起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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