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礼，谦逊温和，但是对方毕竟身份贵不可言，这第一次见面王衍就能将架子放得这样低，也是极为难得。
不管其是否发自真心，或者装模作样，潘震还是非常受用的，烈阳的神们也安心不少。
潘震虽然两万年有余，什么人都见过，目光如炬，但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做出一副我很深沉的样子。
所谓喜怒不形于色，对下可以，对于同一级别的神，甚至可能比他还尊贵的神，他也不可能故作姿态。
其实王衍的一番话，也让潘震心里对其亲近了不少，毕竟能小小年纪身具如此尊位，还能进退有度，让人如沐春风，总是让老一辈心头更舒坦些。
总比那个有了点儿倚靠，就要骑在他脖颈子上的叛逆丫头强。
至于王衍话里明显默认的神圣，虚空，他与诸神也只是做个相应的确认。
其实早就差不多完全肯定了，但此时还是不由得心中震动！
毕竟，神圣之躯，虽然烈阳并不怎么了解，但也知道这就是第四代神体，而且已知的，可以碎成原子再重聚。
至于虚空能力，简直不敢深思……
理解不透，想不明白，直觉恐惧。
“不过亲王的确是神王之尊，即便当初神圣凯莎在时，我烈阳也遥敬其诸神之王的名号。
老臣虽然空活了些岁月，也不敢太过托大，要我看，还是这样先称呼着。
待到亲王与我神结为连理之日，我们烈阳臣功，也可痛痛快快的叫上一声天亲王，方才适宜。”
天亲王，王衍没有多少错愕，继续与潘震笑谈。
在已知宇宙，不管谁心里承认不承认，面上大家都已经承认天使是已知宇宙的诸神之王，冥河也好，烈阳也好。
所以即便王衍再是谦逊客气，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都是以天使为主的。
至于衍亲王，若王衍身无任何根基，类似攀附烈阳，也就会是这个称号了，大概是赘婿一类。
现在，潘震自然提前都想到了，以免尴尬。
……
推杯换盏，谈天说地。
这场宴席，没有谈论任何公事，也不可能提出来。
宾主尽欢，任何不合时宜的话或问题都没人提及。
潘震不会，就没人敢。
话题大概就三个大主题。
不外乎：
烈阳诸神吹捧王衍神威无匹，年少尊贵，亘古未闻、
王衍坦言对烈阳对潘震将军仰慕非常，尊敬非常，对诸神前辈闻名已久、
王衍与主神蕾娜未来皆为秦晋之好，乃是天使与烈阳之大盛事，宇宙之大幸事。
大概在场的，只有蕾娜一人觉得有些别扭，但是毕竟也是知道自己将在其位了，没有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年轻叛逆，很多人也只是叛逆几年而已。
场面，即便是在天使文明也不鲜见，王衍也算被带着吃过见过，再有自己在异界的下凡经历，会摘取调用。
烈阳这里，并不繁琐多少。
至于喝酒，就更不是问题了，雄兵连一年十几次生日聚会，外星入侵前王衍也不只是学生了，还算有些豪气。
……
夜
蕾娜回魂已久，眨着眼睛看着就要收拾的王衍，有些疑惑。
“你是不是不适合喝烈阳的酒？”
“咋了？”
“嗯……”
蕾娜抿抿嘴，有些难以启齿地样子。
“你知道吧……就是有些事情你自己打下底儿了，人家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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