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破碎的癫狂笑声。
“啊……哈……哈哈哈……简直不可原谅……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嫉妒啊！呵……呵呵……到底是多安稳的生活……才能造就这样的你呢？不行……好想杀了你……咳……咳咳……你什么都不懂……”
851笑到最后却哭了起来。
巫楚觉得自己很擅长和不愿意好好说话的人打交道，他问，“我不懂什么呢？”
851抽着鼻子，像是已经声嘶力竭。沙哑晦涩的声音空洞麻木地对他说：“你太干净了，你什么都不懂……”
巫楚都想咆哮了，你说话那么中二谁能听懂！你再说一遍试试！我看你是欠缺社会主义的毒打！
脑海中的女孩儿没了声响……
时间大概没过多久，巫楚还没感受到痛苦，那奇异的扭曲感就消失了。
只剩下灵魂的隐隐作痛和回荡在脑海中的余韵。
“851？你还在吗？851？巫问？”
脑海又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虽然这时候应该痛，不过巫楚没忍住，笑了。
工具人真好说话，根据院长的话来说，是个很乖的孩子呢……
对台词应该不会被打……
他极为专注地看着车窗中反光出的自己，面无表情的说，“你别哭了，我抱不到你。”
话音刚落，寂静的脑海突然被声嘶力竭的哭声覆盖。
像是将压抑已久的所有痛苦、委屈、挣扎、坚持与愤怒都哭了出来。
巫楚都震惊了，他本来只是习惯性的对一句台词，结果这人怎么还顺杆子往上爬呢？
他被脑海里越来越凄惨的声音震得有点懵，反手一个肥宅必备的缩成一团自己抱自己。
巫楚缩成一团非常有安全感，悲伤地叹了一口气，感叹，“唉……真拿你没办法。”
哭声突然就停了下来，851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淡麻木，只是还有一点嘶哑，“已经够了，谢谢你。”
巫楚傻兮兮地松开自己，一脸黑人问号。
啥？啥够了？谢谢我干啥？
还没等他纠结完这个问题，那个干瘦老太婆乘务员就过来了。
这位乘务员女士布满血丝的眼球转动，注意到了他与上车时851面容极为相似的脸和脖子上有蛛网状裂痕的吊坠。
她裂开嘴角，笑容逐渐扩大，“先生，您的票呢？”
巫楚特别想打她的脸。
但是不能，他可是遵纪守法讲礼貌的文明乘客，而且老太婆的脸很油腻……
啊，就很气……
巫楚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车票，递给老太婆。
这位乘务员女士有些不可置信，掏出机器反复查验了车票的真假。
然而结果只有一个，车票是真的。
乘务员女士遗憾的将票还给巫楚，看见票上851的编号，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瞪着眼睛意味不明地盯着他。
巫楚对乘务员女士嬉皮笑脸小声道，“快去工作吧！我知道我魅力大，但你若是为了看我不上班被扣了工资，我可是会伤心的。”
在他的眼里，乘务员女士恋恋不舍的再看了他一眼，去查其他的票了。
连鬼都拜倒在他的脸上，巫楚得意坏了。
要是所有的鬼都是聂小倩或者弥豆子、堕姬那种就好了……
当然，无惨也不错……
哦，不行！你已经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了吗？
对，不能这么饥不择食！好看的都应该要！
与此同时，莫里恩从门上的单向玻璃中也看到了那个矮小干瘦老太婆的靠近。
那位乘务员女士非常公事公办的先敲响了左边洗手间的门。
门上的标识是红色。
“请问里面有人吗？我们现在正在检票，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出来？”
门内没有响应。
这位公事公办的乘务员女士重复了三次。
三次仍然未有回应。
干瘦矮小的老太婆乘务员终于笑了，一脚踹开了门。
门内空无一人，只有洗漱台上放着一颗绿色的晶体。
是十年的寿命。
乘务员女士满是兴味地捡起绿色晶体，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关上门，离开。
莫里恩见状立马在老太婆还未转身前将洗手间的门锁打开，门上的标识由红色变为绿色。
然后他从储物格掏出最后一颗绿色结晶放在巫楚之前坐过的洗漱台上，再次用法力值撑起一个屏蔽声音和视线的保护罩笼罩了自身和春华、宁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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