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怔怔看了眼少年通红的耳尖,鬼使神差的,反而是握得更紧了,她的手慢慢地将那双带茧的大手摊平,将手指从缝隙中一点点握下去。
“阿九别走,一起吃早点好不好”
“松手。”
这次殷白岐没再站着不动,他用力将手缩了回去,仿佛再慢一秒,刚定下来的心就要被什么吞噬掉了。
“熬。”云子呦盯着两人怪叫一声,立刻捂着脸跑了出去。
“不松,”眼看哄不好,云筝心有戚戚地看着他,心一横,干脆扑了上去。
“不管不管,阿九现在不能走。”她从后面一把抱住他。
“你”
打死他都没想到云筝会来这么个动作,少年登时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他那只刚挣脱的手僵在半空中,许久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云筝的头发似乎飘到了他耳边,像是有绒毛在那里轻轻晃动,那一刻,他紧绷而坚决的一颗心突然就支离破碎了。
佯装出来的狠厉就这么迫不及防的被击垮,他又变回了那个一无是处的殷阿九。
不过,他向来不都是这样吗
少年苦笑了一声,像是对自己认输了一般。
过了会,他转过身,用手帮她揽了下耳边垂下去的头发,“好了,我不走。”
云筝眨了下眼,用手指戳了下他唇角,撑起了一个弯弯的弧度“那阿九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生气吗”
他为什么要生气殷白岐失笑,这个问题或许他自己都不清楚,但这些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不想再生气了。
云筝永远不会明白,有些人自出生就在乌云之下,从来只见过雨天,偶尔从云间透出一丝光,他就会把那当成是全部的太阳。
可他患得患失的那点光,从未真正落入过他的掌心。
所以他的敏感注定可笑,执于的追求必然一文不值,他生气,只是在所有的自卑和践踏中,最为无效的一层保护色而已。
生气,多么无能的词。
他望着云筝的眼睛,整个人慢慢变得柔和起来“你想多了,我没有生气。”
手心里还残余着方才十指交合的温热,像一个安静的避风港,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他紧握着拳头,肯定而决绝的告诉自己。
她把手给了他,就要永远握在他掌心之中。
他没有生气,他只是,不会再允许光走了。
日光终于在试探中爬了出来,沁儿在厨房骂骂咧咧,端着锅糊成黑底的汤圆出了门。
云子呦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脑子里直咋舌,牵小手耶,他仰着脸蛋想了一会,就见云筝和殷白岐一前一后进来了。
他嘴巴一歪,立刻从椅子上滑了下去,“阿姊昨天说要出门,该不会就是要和哥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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