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默默打量这个自称沉铎父亲的男人。
眉眼和神情与怀中莺啼不止的娇人如出一辙,两人关系不言而喻。
沉铎的过去是个迷,其实他们每个人都一样。来做雇佣兵的人大多都有难以启齿或者不幸的过去,所以即使大家亲如兄弟,也不会触及对方禁地。
但他知道,一向清心寡欲的男人对这个女记者如此上心,绝不会是因为她美艳到狐媚的样貌,他设想过很多,但终究没想到两人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虞伯远抚着女儿脊背,待她抽噎缓下来之后抬起头,正巧对上何光审视的眼神。
他是亲眼看到这几个年轻男人是如何作战的,一双双沁着血光的眼睛让他想象到沉铎这些年的生活,平静的神色不自觉一软。
“你们可以跟着他去金城。”
他有心收下这些年轻人,他们骁勇善战,而且留在正规部队总比做亡命之徒要好。
这句话一出,包括虞卿在内的所有人都惊住。
他话里的意思对这些颠沛流离的人有多重要,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医生从溃烂的皮肉里夹出最后一块纤维,然后躺在担架上的男人缓缓扭头,眨了眨缠绕着红丝的眼睛。
“谢谢你,爸。”
天色入暮,周昕站在操场上遥望远方地平线,等到双腿酸胀难耐,才在远处看到久违的车队归来。
“卿卿......”
她嘴里念着女儿的名字,抓着大衣领口往门口跑,纤瘦身体带起的风中飘着一股淡淡药香。
车子停稳后虞伯远一眼就看到立在寒风中的袅袅身影,他脸色一沉,放开女儿跳下车,将冻得脸色发白的妻子拥进怀里。
“不是叫你等着!”
“我,我坐不住......”
她有些音哑,拂开丈夫的手臂跌撞地朝前走,多日不见的女儿跟在父亲身后被军医扶下车厢和母亲拥在一起,紧接着,是四个士兵抬下来的担架。
那担架近了,她便闻到一股焦灼的腥气,也看清那男人的脸。
“你......”
她抱着女儿愣住,不敢认,也不敢碰,只是滞愣地看着。
埋在记忆深处的草药清香驱使沉铎幽幽睁开眼,他看到眼前满目惶恐的优雅女人,十几年光阴未曾蹉跎她容颜,依然是他记得的模样。
清丽姑娘蹲下身体,十指轻轻在他脸上揉蹭,泠然的声音被尘烟侵浸上沙哑,“妈妈,他是......沉铎。”
“我知道......孩子,你长大了,真不容易......”
周昕伸出手抚住沉铎的手背,当年能包裹住的小手如今连一半都拉不住,只是上面都是伤口,几乎快要看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肤。
酸气顺着鼻腔往上冲,眼眶变得发烫,“赶紧进去吧,这里太冷了。”
瞥见女儿焦急怆然的神色,周昕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眼泪不对头,可不等她回头问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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