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板却皱起眉头:“给我卸了。”
“啊?”
“太丑了。”段老板拧回口红低头,话音刻薄,千红也自觉长得不好看,抿了一会儿嘴四下找镜子看,最近的镜子是段老板的眼睛,于是凑上去,在透出冷淡神采的眼珠子里寻找自己的脸。
她知道自己猖狂,凑上去看看,觉得自己还挺好看。
段老板悠悠道:“女为悦己者容,你——”
“我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女人给喜欢自己的人化妆。”
也不知道是没文化大胆猜测,还是有文化信口胡诌。但莽撞地调戏了段老板,女人脸上浮起一团微笑,没有追责千红化妆是给谁看。
也不是给谁看,千红就是想折了周晓东的那副嘴脸。
酒酣耳热时,周局蓄意难为人,喊了一个男的起来说相声,说给大家逗个乐。男的说不出来,抓耳挠腮表演了个孙猴子进炼丹炉,逗得一伙人直笑。
第二个就难为段老板,让她来段脱衣舞。
长辈在前,脱衣舞毕竟不庄重,周局喝大了忘了这茬,大着舌头直喊着脱!老太太磕着瓜子仿佛笑看人生,内里想什么没人知道。
周晓东在千红身边低声解说:“我叔叔老这样——”
转头解围:“爸!哎又喝大了没个正经,段老板勿怪。”
周局脸色沉下,有人不给他面子,他的威严好像被抽了两巴掌似的。段老板知道周局喝起酒来像个疯子,起身离席,刚笑两声打算剥外衣,千红就跳出来了:“怎么不让我跳?我可会跳了,我在村里人送外号扒皮,脱一层还能有一层。”
桌上人都笑了,段老板走向千红,千红一股豁出去的不要脸,别过眼不看她,振振肩膀想了想:“来个喵子克!”
她想说music,故意用个怪里怪气的声音喊了一句,周晓东说你会跳什么,千红说她就是冬天里一把火,熊熊火焰烧遍大家的心窝。
“起开,你影响我发挥。”千红解开辫子像个疯婆子,把段老板推到角落坐定。手心汗湿,她毕竟是个乡下人,当众表演节目是舍身忘死的境界,一抬胳膊,周晓东已经放起了音乐。
段老板的眼神很忧伤,千红知道此时谁也没什么豁出去的境界,段老板不可能起来扇周局两巴掌带她离开,她的表演也只是小丑逗趣儿。
老太太不磕瓜子改剥花生,千红这时僵硬得像个木偶,一把火像托举火炬,她冷汗涔涔。
周晓东说:“我和你跳。”
众人起哄起来,周晓东带她跳舞,他跳一步她学一步,跳得难看,但他解围。因为周晓东加入,这也不算耍丑羞辱,反而像是显摆。
你进我退,她逐渐掌握了抽筋儿的舞步,跳得像癫痫。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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