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门的女孩让她进去,天色太晚了,站在外面容易被当成站街的,十块钱一次地把她拉去干那事。
最后只剩她一人,坐在黑暗中的地毯上发愣。
段老板夜里两点回来,进来时伞尖滴水,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
“让你当夜宵,怎么不吃?”
给她吃的?千红没反应过来,当时的情境下,谁会想到那句话是稀松平常的陈述句,告诉她带回去当夜宵吃。她以为是段老板给自个儿准备的夜宵。
心里堵得慌。
柜台上摆放的鸭子拆好了分装三盒,千红拆也没拆。
段老板拆开一盒闻了闻,所幸香气还在。
千红才慢慢坐起,开了身边的灯,她和段老板终于打了照面,给段老板看见了她狼狈红着眼的可怜样。
“怎么像兔子?”段老板这才把伞立在门边,完全不顾她已经踩了一地脏水,捧着鸭肉盒子,踢掉高跟鞋,赤足踩上地毯,像猫一样轻盈无声。
“接下来怎么办?”
羞辱也受了,爽快也爽快过了,那五万块梗在喉头,和从前的六千块对撞,砰一声炸了个烟消云散,她不知道段老板接下来要怎么做。
“给她装修房子。”段老板拆下一块鸭肉放在嘴里,嗯了一声,“好吃。”
千红不说话,她的聪明停留在小学举手回答问题的层面,跟不上段老板的节奏。
“你今天受欺负了吗?”千红说。
“什么?”
“五万块。”千红梗着这件事。
“砸得爽吗?”段老板没什么表情,继续专心致志地吃东西,千红点点头,又想起段老板在包厢所说,又摇摇头。
“要么摇头要么点头,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用去砸它,要最后的公道就好了,我没想——”
语文知识到了尽头,千红的语言形容不出她的感觉。她不知道砸爽了之后要付出这么昂贵的代价,她家以前一年都挣不了一万块,五万块对她来说像个天文数字。
有点儿怕段老板再次像杨主管的事情一样,把债务转到她头上,又怕因为自己膝盖没弯下去,坏了段老板的计划导致打了五万块钱水漂。
两份担忧交织起来,哪个都说不出口。还在酝酿词句,段老板已经往她嘴里填了一块鸭肉。
“爽不就是公道么?”段老板说。
“你不是说钱才是公道么,现在钱都赔进去了。”
此时此刻千红记性特别好,用段老板的话反驳段老板。对面的女人明显抬着眉毛惊讶了一下:“你担心这个啊。我以为你让我泼了酒,气得要寻死呢。”
“险些就气死了。”千红小声说。
但是段老板提着伞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衣着暴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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