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7回 枯梅病鹤卧棺结发 棘地荆天狼虎伺环 上_孽海情痴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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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要瞒过你这小呆子。”沈馥又辩解几句,赵漭也不反驳,只专心生火,直将室内熏得暖烘烘的。二人相偎而坐,均无睡意。沈馥道:“回想前朝事,思宗亡国,乃是天理;赵旌废亲尊而尚贤能,也可谓治国有方。”赵漭却是一叹,道:“如今四海升平,然纵观礼制法度,到底和前朝没甚差别,只怕重蹈覆辙。”沈馥嗽了几声,笑道:“方才还说抛却前事,原来你竟这般上心。”赵漭淡淡一笑,却道:“儒者立于善而言礼,法者立于恶而言刑,道家立于虚而言隐,释家立于空而言悟,竟不闻人欲百样,追名逐利,本是天性,可见诸家不过各执一词,不足为信。”沈馥听了,也觉很是,因笑道:“只如今你我藏身山林,不亦求道访虚?还挑老庄的错,不害臊!”赵漭圈住沈馥,哂道:“所谓道生万物,道法自然,玄而又玄。说句不敬的,便是教人安分守己,唯命是从,不过是糊弄众生的幌子罢了。我若求道,无论天命,但求问心无愧则可。”说着,在他耳尖轻轻一啮,低低道:“我又何尝不想出将入相,建功立业。只我究竟凡人,自有所思所欲,见了你,便什么都忘了。事到如今,说我枉为人子也罢,枉为人臣也罢,人生苦短,万事无常,我赵漭只愿与你相伴,天南地北,有一个你,便有一个我。”沈馥心下蜜甜,抬头只见目光灼灼如焰,不觉情思激荡,道:“除此之外,我亦别无他求。”语毕,相视一笑,静静相拥,对着火堆荜拨,碎屑星然。待昏昏欲睡之时,却听沈馥轻轻道:“子珏,有一事,你须先应承了我。”赵漭自然满口答应,便直起身子,却听沈馥咳嗽起来,忙舀了水来喂他。他襟上竟是赤迹斑斑,更有血涎蜿蜒,不觉魂飞魄散,又忙取出药来喂他,沈馥却止了,喘了半晌方道:“这药十二分的精贵,方才服了两粒,竟不见效,便也不必吃了。”赵漭暗道不好,扣了沈馥手腕,凝神细探,几次三番之下,心竟是灰了一半,又听沈馥道:“我现下也不瞒你了,芹阮不知对我用了什么,大抵激发了旁的毒性,直教我时好时坏的。”赵漭原已觉晴天霹雳,眼下听见“芹阮”二字,更是如闻丧钟,便似泥塑一般怔住了。沈馥兀自道:“若果真有不测,你便将我烧作一把灰,择一处干净地方埋了。……你有父亲母亲,自是该回去,若是得了闲儿,便来同我说话。我在那儿等你。”赵漭听了这话,这五脏六腑竟似教刀枪乱搅狂戳一般,只生生教这话逼出泪来,不觉哽道:“这是下着。我定找出法子医好你,咱们日子还长……”又恨不得将那芹阮碎尸万段,只到底无能无力,心下一片掣痛难敌,茫然凄怆。沈馥攀着他的臂膀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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