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犹如留在了所有人的瞳孔、脑海以及内心中一般，再也挥之不去。
一众从者们便各自狼狈的站在战场的各个角落，看着前方的景象，一个个的露出骇然的神情。
哪怕是罗真，同样倒吸了一口凉气。
“嗤！”
挥下这么一剑的阿蒂拉便收回了手中的三色光剑，令其发出电光闪烁般的动静，表情则至始至终都那么的冷漠，那么的无情。
那个样子，如同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消灭的只不过是烦人的苍蝇一样，没有半点波动。
而在这样的阿蒂拉的前方，只剩下一片虚无。
真正的虚无。
地面被刨开着。
留在那里的，只有一个黑漆漆的大洞而已。
至于在那个大洞里，任何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
大气？
魔力？
连这些，都已经全部不见了踪影。
拥有〈心眼〉的罗真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真的被破坏了...所有的一切...”
这并不是比喻，而是真的确有其事。
阿蒂拉的那一击，的的确确是针对空间、针对世界本身而去的。
就像从人的身上削下一块血肉一样，阿蒂拉的力量便是在世界的身上削下一块血肉。
就如同梅芙的宝具是对男性的特攻，迦尔纳的宝具是对神特攻，两者都对特定的对象可以发挥出惊人的杀伤一般，阿蒂拉的攻击，正是对世界本身拥有着非同凡响的杀伤力。
这是对世界、对文明的特攻。
所以，哪怕仅仅是一击之力，都能确确实实的将世界的一部分给摧毁，只留下这样一片被破坏了一切，任何存在都消失殆尽的虚无。
这，就是阿蒂拉的本质。
“破坏的化身。”
“文明的侵略者。”
“所有存在之物共同的敌人。”
“蹂躏一切、摧毁一切的灾厄。”
这些，全部都是真的。
直到这时，罗真才能理解，为何巨神阿蒂拉会拒绝为自己伸出援手。
因为，她说的没错。
她，只能破坏而已。
眼前的破灭光景，确确实实的证明了这一点。
在场的一众从者们看向满脸冰冷的阿蒂拉的目光便变了，彻底的变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
迦尔纳面色凝重。
“那也是英灵吗？”
罗摩的额头流下冷汗。
“好可怕的力量...”
悉多一样满脸的惊骇。
“呜...”
阿塔兰忒握紧了手中神赋予的弓，眼中满是惧然。
“真的将所有的一切都破坏了...”
连美狄亚都战栗了。
“吼！”
赫拉克勒斯注视向阿蒂拉的眼中竟是出现了敌意。
至于伊阿宋，早就吓傻了。
“该死...！你到底召唤了什么怪物出来了啊...！？”
伊阿宋便冲着罗真的方向怒吼着。
理所当然，玛修和斯卡哈的表现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那就是前辈新的从者...”
玛修咬住了嘴唇。
“......看来，将可怕的东西给召唤出来了啊。”
斯卡哈亦是沉重的凝视着阿蒂拉。
除了玛修以外，在场的所有从者便来自各个神话，并且均都和神有着或多或少的渊源与联系。
正是因为如此，一众从者们才会为之战栗。
要知道，所谓的神其实就是自然的化身，世界的精灵，天地法则的一部分而已。
而阿蒂拉的力量，却能够对世界、对文明进行特攻。
所以，任何的神都不是她的对手。
因此，任何的灵都不是她的一合之敌。
“嗡嗡嗡...！”
罗真身上的大衣便如遭天敌般的震颤了起来，洒出大量火粉。
“嗡嗡嗡...！”
佩戴在悉多手上的戒指亦不停颤动，一刻不停。
罗真感受着守护自己的两位神灵传来的情绪。
那是忌惮。
那是害怕。
那是恐惧。
阿蒂拉的力量，便是真正意义上能够摧毁任何神话的东西。
罗真便在心中努力的安抚自己金乌跟玉兔，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阿蒂拉的背影，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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