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是什么反应?”
“啊?”景黎眨了眨眼,摇头,“有。”
“吓坏了。”秦昭,“那会儿我还不到十岁,出门遇到一伙贼人,与我父亲结了仇,想抓我报复。”
“那是我第一次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我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浑身发抖。”
景黎紧张地问:“后来呢?”
“后来我父亲的影卫赶到,把那人杀了,我毫发无损。”秦昭,“从那后,我便开始自训练影卫,也学了点自保的功夫。”
他复述的时候语调淡淡,可景黎能够想象,一不到十岁的孩子,在经历这一切的时候,该有多害怕。
似乎是注意到景黎情绪有些不对,秦昭宽慰:“所以我现在习惯了,这些年明里暗里,变着法想杀我的人太多了。我若不谨慎些,哪还能留下这条命?”
景黎有继续伤春悲秋,半开玩笑:“还说自谨慎呢,什么时候被下了毒都不知。真不明白,身边这么多护卫,而且那时候又不在京城,怎么会有人能给下毒?”
“谁知呢。”秦昭意味不明。
这件事秦昭与景黎也谈论很多次,不始终找不到答案。
他年中的沉欢散不是毒,因此哪怕他身旁有侍卫验毒,也查验不出问题。可他的症状只有大量的沉欢才可能导致,那么大量的药物摄入,他怎么会毫无察觉呢?
果不是这样,就只可能是长期给他下药。
可他又从未出现对沉欢散上瘾的症状。
这事恐怕只有他们找到真凶后,才能得到解答了。
秦昭有再多想这些,继续哄他家小夫郎:“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害怕什么,表现得比我年勇敢多了,不用想这么多。”
“我知啦。”景黎停顿一会儿,才实话实说,“其实是有一点害怕的。”
这是景黎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事先做再多的心理建设,也抵不遭遇时的惊慌畏惧。
何况那会儿小鱼崽还在他身边。
秦昭偏头,在景黎唇边轻吻了一下:“所以我这不就来特意安慰了么?别担心,不论是真是假,我以后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这吻快得蜻蜓点水,景黎尤不满足,小声:“不太够。”
“什么?”
“这安慰看起来不是很有诚意。”景黎眼神有点飘忽,“太随便了吧。”
秦昭明白了,将人搂进怀里深深吻下去。
片刻后,景黎把人推开:“好了。”
他呼吸有点不顺,喘了两口气,才:“快去休息吧,一会儿把小鱼崽吵醒就麻烦了。”
秦昭有些意犹未尽,叹:“每次这种时候,我都觉得床上多出那小家伙真是碍眼。”
想做点什么都不方便。
说完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圆溜溜、黑漆漆的大眼睛。
小鱼崽大半张脸都裹在被子里,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茫然又天真地眨了眨,也不知看了多久。
秦昭:“……”
怎么回事,刚才不还闭着眼睛的吗?
景黎声音都颤抖了:“、怎么醒啦?爹爹和阿爹刚才是……是在说正事呢,听见多少?”
小鱼崽开心:“全都听见啦。”
景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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