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记错,我还编了花环送你,你戴在头上的样子很漂亮。”
敖秉推开玻璃门,动作没有一丝停滞:“那感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敖秉随便找了个空卡座,落座时,露出一抹笑容,那是假笑,跟灵解学的,弧度和敷衍的内涵都分毫不差,“谢你陪我喝下午茶。”
那个人终于表现出释然,把包放在旁边,身体前倾,手肘搭在桌上,一副迫切倾诉的姿态,“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
敖秉实在不想提他的名字,即使是想一想都觉得不舒服的地步。
偏偏这个人很热情,天真,甚至读不懂空气,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拉拉杂杂自我陈述了一大堆,敖秉时不时应付两句,心思却早飘到了其他事情上。
比如:晚上吃什么。
他的鸟妃……不!灵解,唉,都怪小凛把他们带跑偏了,是灵解!鸟妃的舌头刁钻得很,对吃食各种讲究,以前关在他家里的时候僵着脾气不吃饭,熬鹰似的,饿瘦了一大圈,现在要在医院恢复伤口,不能再继续辟谷,只得换着花样点各种高级餐厅的饭食。
是很坏的鸟舌头。
昨晚上把他摁在满是消毒水味的软枕头里舔破了嘴角的坏鸟。
敖秉下意识舔了舔唇边。
那人注意到他的动作,十分体贴地说:“你饿了吧,点一些东西吃吧,我请客。”
敖秉又想笑了,这人是不是还以为像五百年前一样。他在小凛那个年纪——未渡劫还在长茸角的小龙——因为贪恋人间繁华和人类玩到了一起,想吃街上的小摊,没有钱,自认为是朋友的家伙慷慨地掏钱给他买了两块龙须酥,还问他:
杀光东海的龙能不能凑足这么多龙须?
自己傻傻地回答:东海的纯血龙很少,大多数都是蛟化身的。
这人又问:你是纯血龙吗?
他说:是啊。
想必是那时候就暗中留心了吧。
与之相反,敖秉毫无所觉,甚至还认为他可怜,听说这家伙一降生就被传为灾星,长大后更是为全城人避之不及,便答应和对方做朋友。
或许那个年纪的龙都有一些泛滥的柔软,就如同小凛整天戴着厚厚的滤镜可怜一个毁天灭地的梼杌一样。
“你怎么不说话?”
“谢谢不用了,我中午吃的还没消化。”敖秉喝尽最后一滴咖啡。
“你家住在哪里,离这里近吗?其实我可以骑车送你回家,那两个车轮是风火轮改装的,你没看出来吧。”对方说起来有些得意,随即马上瞧了瞧敖秉,想从上面找到一丝感兴趣的表情。
敖秉诚然地说:“市区不让骑自行车带人,抓到罚款。”
他又看了看手机,想找个借口走,可惜今天下午局里没有紧急事件,信息栏一片空白,让他心里烦烦的,指骨敲了敲桌面,再抬起手解开了领口最高一格的扣子。
那人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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