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从别人口中知道时,谢风月还是止不住的愤怒,从心底涌出一茬接茬的怨妒。
“吱呀”门被推开。
“我父亲在京中,我来这儿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谢风月思忖片刻,她现在确实对公子衍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换在陈郡之时,她还能是个他放在外头的幌子,遮掩住他时常不归家一事,也可让他安插细作进吴宫,可现在的谢风月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士族女,她能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她眸光如星,眉弯如柳,玉颜如花,婀娜多姿,连覆在茶盏上的手指也如琉璃一般好看。
公子衍敛目指尖轻扣桌案,他在思考他是何时又得罪这女郎的。
“郎君不说,我走了。”
他风风火火的赶往跨院,又风风火火的回来。
原因无他。
母亲她竟然为了兄长牺牲至此!
谢风月深吸一口气:“这些事我已知晓了。”
谢风月不在。
谢风月挑眉,这人是想说什么秘辛吗?两个贴身伺候的都听不得,她有点好奇了,转身坐回了几案。
公子衍这才从腰间拿出一块玉珏,神色认真的看向她:“我回盛京三日了,你母亲和兄长之事我都打探清楚了。”
“你母亲在皇宫内,兄长在荣安伯府。”
公子衍神色一怔,随即低笑出声。
见她不回,公子衍也不问了,他见谢风月没有想给他倒茶的意思,神情自然倒上了一杯。
公子衍是看着她神情一点点沉寂下去的,她今日本就面色苍白了些,现今看着更是平添几分楚楚可怜。
谢容闻言有些羞愧,他昨日同盛京的士族喝酒喝到了深夜,醉的不省人事,连人都是护卫背回来的。
公子衍观她模样是真想走,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这女郎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肯给啊。
肖铉跟了他有些日子,这人的性格他是差不离了解了,就是个要面子都心软的人,别扭的要死,他干脆的递了个梯子:“老爷是想去看女郎吧。”
谢风月在宝妆阁二楼的兰阁里静静的品着茶。
谢风月顿觉心生寒意,什么时候她连被人利用的价值都失去了呢?
谢风月掩在袖下的手一紧:“郎君有什么要求?”
哎,都是债。
皇城内,街道上热闹非常,人声鼎沸。
谢风月脸上谈不上好看,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低沉了几分,她突然不想和和气气的去问了。
公子衍坐于她对案,见她脸色有些苍白问道:“你病了?”
“你不想知道我找你何事吗?”
谢风月微微侧目:“郎君现在说话何故吞吞吐吐了?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难道又是想说一半藏一半,暗自看我笑话?”
现在的皇室已经不像初时那样任人搓圆捏扁了,就凭周天子能力排众议让北原公主前来和亲就能看出一二了。
更别说还有一些中立的大家名士了,他们虽势弱,可他们笔杆子硬啊,文人向来不吝笔墨,一封昭天下书,就能引得天下受过世家之害的庶民寒门同仇敌忾。
公子衍把玩着手中折扇,微微抬眸:“凭君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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