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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像是梦幻一般，刚才还无边无际的柳林一下子就消失了，就如同它们不曾存在过似的。
战场的真容显露出来了，陈飞也被这里的场景惊呆了。
邯郸城南门，距离护城河四五百米距离，以陈飞所在的地方为核心，在半径三百米范围之内，大地就像是被犁过一样，到处都是大坑，到处都是沟渠。
而在这些大坑和沟渠周围，上百辆三蹦子车支离破碎，有的像是被万斤巨锤砸毁的，有的则像是被利刃直接切开的。
那些原本在三蹦子车上的士兵们都死了，大多数人变成了碎末，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只有少数尸体还能看得出来，那是原本属于人类的部分。
惨烈，简直无法形容！
这才是真实的战斗场景吗，这些难道都是霜之哀伤和椎骨巨剑造成的吗？
沟渠和大坑陈飞确信，可那些三蹦子车和人类的尸体呢，自己杀死的难道不是柳树吗？
如果这一切都是幻想，那四十多米开外的真柳怎么解释，五六十米开外那颗硕大的树瘤怎么解释？
“真柳，你做的好事！”细柳发出一声悲愤的怒吼。
“砰！”直径十多米的巨大树瘤瞬间爆炸开来，犹如一个西瓜突然破碎，红色的，绿色的，白色的甚至黑色的碎块四处飞散。
而在树瘤核心区域，一块血红的事物开始迅速收缩，只是短短几秒钟时间，就变成了一个人。
这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整地人了，她的双臂不见了，左腿不见了，只有右腿还剩下不到三分之一，身上有七八个口子，乌黑的秀发成片消失，胸口还出现了一个直透后背的大窟窿。
“世上只能有一棵柳，你做到了，可你能活下去吗？”曾经的灞桥细柳，这个副本中最高级的玩家，最后发出一声悲愤的咆哮，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瞬间萎缩成了一根干枯的柳树桩。
“当啷！”霜之哀伤掉落在地上，真柳的身体摇摇欲坠：“世上只能有一棵柳，我做到了，我……”
真柳似乎也要死了，但她却不甘心，拼命撕扯自己的头发，怒吼道：“啊，我的头好疼，这到底是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这也是陈飞心中的疑问。
刚才那几道雷鸣闪电不是霜之哀伤造成的，也不是椎骨巨剑造成的，但陈飞却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种磅礴的力量，确信只要自己沾上边，立刻就会化为灰烬。
然而比那几道闪电更令陈飞迷惑的是，真柳为什么杀不了自己。
连续三剑，陈飞都以为自己的头颅马上就要掉下去了，可却没有，霜之哀伤总能在最后时刻避开陈飞的头颅。
难道是霜之哀伤不愿意杀死自己，不接受真柳的控制？
“喀拉！”真柳身上突然发出一声奇怪的声响，就如同一段树枝被折断似的。
“喀拉，喀拉……”怪响声不断传来，真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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