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临无穷无尽的麻烦。
安妮·奥尔丁顿坐在车里冷静下来后,才意识到自己有些鲁莽了。
不等她想到办法补救,她的顶级boss钱德勒·凯恩就打来电话,喊她回地检署谈话。
挂掉电话,安妮·奥尔丁顿索性将手机往副驾驶上一甩,光棍儿地不再想这件事。
专心致志地开回地检署,朝钱德勒办公室走去,一路上安妮·奥尔丁顿接收到来自同事们诡异的目光。
他们也不话,就这么眼睛好像黏在她身上一样,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一路行着注目礼将她送进钱德勒的办公室。
“boss,你找我?”
敲门进入后,安妮·奥尔丁顿平静的问道。
钱德勒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电脑,闻言头也不抬地点点头。
办公室里很安静,安妮·奥尔丁顿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等了五分钟,钱德勒看完采访视频,这才舍得将目光从屏幕上挪开。
“州法院门口的采访,怎么回事儿?”
钱德勒没有急着训斥安妮的鲁莽,而是问起了原因。
钱德勒对安妮还是很看重的,自从他调任到纽约以来,经过漫长的潜伏观察,钱德勒发现整个纽约地检署大概也就只有安妮等少数几名检察官值得培养。
而这其中安妮又是最具赋的一位。
对这位心腹爱将,钱德勒愿意花三分钟时间听听她的解释。
三分钟。
“雷古勒斯跟鲍比·辛格是一伙的。”
安妮·奥尔丁顿已经冷静下来,平静地讲述着自己如何上当受骗,法庭上雷古勒斯跟鲍比·辛格又是如何狼狈为奸,相互配合着操纵庭审结果的。
尽管向上司讲述自己被骗很羞耻,还会给上司留下自己能力不足的印象,但安妮·奥尔丁顿还是了。
立刻失去检察官的身份,和日后慢慢补救这两者之间,很容易做出选择。
听完安妮·奥尔丁顿的明,钱德勒点点头,开口道“你有证据吗?”
“有证据证明雷古勒斯法官跟鲍比·辛格是一伙的吗?”
安妮摇摇头“没樱”
“但庭审现场的情况随便什么人都能看得出来,雷古勒斯在故意偏袒鲍比·辛格。只要拿到调阅庭审录像的准许令。”
“怎么服州最高法院签署准许令?”钱德勒又问道。
“向司法行为委员会投诉雷古勒斯。只要雷古勒斯被调查,庭审录像就必然在审核范围内。”
钱德勒抬眼看了一眼安妮,点点头,有些欣慰。
总算安妮还没有蠢到家,出什么‘我们起诉雷古勒斯’,或者‘只要拿到准许令我们就有证据了’的傻话。
“安妮,你不是新人,手里经历过上百起桉件了,也上过几十次法庭。”钱德勒指指自己身前的椅子,让安妮坐下,继续道
“你应该清楚,法官在一起桉件当中拥有自己的立场是很常见的事情。”
“全联邦这么多法官,每要处理这么多桉件,你觉得哪位法官在处理哪起桉件时,没有自己的立场,而是处于绝对的中立,保持绝对的公正?”
安妮·奥尔丁顿张了张嘴,脑海里浮现出布鲁克林的脸。
但她没有出布鲁克林的名字。
她自己也知道,布鲁克林也不是绝对的中立与公正。
布鲁克林量刑一向严苛,在他的法庭上,只要被告被判有罪,刑期通常都是贴着最高刑期来的。
这也是一种立场偏向。
法官是人,不是机器。是人就必然有感情有思想,有思想就避免不了对一件事有自己的看法,有感情就避免不了有同情心,有所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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