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靠鼓声不够。如果要走我们常用的风格，吼声起来之前得加个低音贝斯铺垫。
看不下去的罗格把沙发靠垫递给莫亚。垫一下吧，不丢人。
“莫亚小姐很有个性，也很有才华。”
她播放起编辑后截取出的咆哮声片段，右脚踏响低音鼓，同时挥动鼓棒打击出偏沉闷的节奏。
莫亚能感受到未知生命体的美感让他很是欣慰，但伱的感受是不是有点太过具体了。
白哲的感受更加明显。他的听力被黑潮之眼大幅增强，而且他应该是世界上唯一直接听过索俄柯声音的人。
白哲注意到莫亚的情绪骤然变得低落，刚刚演奏时无比活跃的影子又收敛回去。
白哲看着她调了半天凳子高度仍然没调好，又去调军鼓和镲片的高度，没忍住笑出了声。确实矮了点。
她自顾自地说着，说到一半时突然有些恍惚，心里空荡荡的。已经没有“我们”了，只剩她这个鼓手留在原地孤身一人。
“明天我上午来找你，和莫亚小姐详细说明一下。加个微讯吧。”
难道她真是天才？
砰！
白哲听到一串杂音，是鼓棒脱手飞了出去。
橙绿色卷发的女孩满不在意地回答。
“我好困，通宵游戏了。我先去补个觉，过会睡醒再和你们说。”
他不出意外地收到了来自莫亚的友好手势，再笑拿鼓棒削你。
她揪着头发朝卧室走去，一头栽到床上，光速入睡。
“我觉得她一时半会醒不了。”
罗格背后弹出机械臂，让他扫上面的码。
调音调得差不多，莫亚掀开墙角的绒布，下面是她的练习鼓。一段时间没用，表面落了薄薄一层灰，掉漆的地方出现了一点锈迹。冷落你了。
维修师背对着他，低声回应了一句。
罗格：“你单手打得起来吗？”
她捡起鼓棒，又敲了两遍。效果又稍好了一点。
罗格点头赞同。莫亚这段时间严重失眠，频繁通宵，等她醒过来不知道要到何时。
“我看也是。”
“行。”
从头播放。
这个吼声得加效果器，否则还是太突兀。加个失真，要那种沉郁绵密的感觉”
但他没有打断或是离开，在旁边黑着脸，一同体会着咆哮声的变化。
“好像还有其他一些过分的要求，涉及版权，演出频率，解散权之类的。
从后面看，鼓手离开时的样子就像受伤的小动物逃回巢穴，但勉强装作没事。
罗格主业是维修师，不过以前接触过乐器。他能听出莫亚的想法，但让他从叫声里捕捉到节奏旋律是万万做不到的。这大概就是非凡的才华。
乐队四人一开始都是强烈抵制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只剩她一人不同意那些条款了。”
白哲没主动问。莫亚和其他乐队成员，和月神唱片之间的纠纷，等到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
虽然只是短暂相处，但莫亚直率、纯粹的性格已经暴露得很明显。她遇到这种情况，白哲能想象出场面会闹得多难看。
她换了一种节奏，依然是有一小部分契合。
女孩猛得一踩踏板，落下鼓棒，感受到鼓面的震颤在身体中传递。
“她就认死理，一定要和其他三人辩个明白，最后气得退出乐队。
乐队有不少歌是莫亚写的曲，她不签乐队就无权公开用这些歌，唉”
写到不熟悉的东西写得超级慢咕咕咕咕。
回家路上看到一只小橘在草丛里欢脱打滚，被人看到还会尴尬，翻到一半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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