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吭声，怒火中烧，扯着嗓子骂：“哎我说你这剑人，敢不搭理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她越说越气，冲到秋娥面前，一个巴掌扇在秋娥脸上，“是不是给你脸了？”
这一巴掌打的秋娥措不及防，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回音，可能是天太冷了，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抬起头，眼神空洞的看着婆婆，什么话都不敢说。
这些年一直这样，不顺从了会挨打，顺从了也会挨打。
婆婆被她的眼神看烦了，揪着秋娥的头发，把她从板凳上拎起来，拽着她往门口走，声音又尖又洪亮：“你这个荡妇，我花钱买你图个啥，到现在了还没给老刘家添个儿子，我还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赶着偷汉子去了！”
一个村子就这么丁点儿大，她这一喊半个村子都听见了，住得近的拿着馒头跑出来看，那馒头上还冒着热气儿。
二十来个人远远站在老刘家门口，端的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叽叽喳喳的讨论——
“哎你说……这刘家媳妇真去偷人啦？”
“可不咋的，哎哟自己男人不争气呗。”
“老刘家儿子残成那样，你说说这刘家媳妇儿也惨。”
“这话可不能胡说，你没见老刘家的天天打她骂她么？这秋娥指定不是啥好女人。”
一群女人议论另一个女人，仿佛在比谁说的更难听一样，也不怕早饭噎着。
也有好事儿的男人，站在外围一言不发，听着这些话跟着笑。
秋娥被婆婆拎到门前，她堪堪抬头看了眼这些人，畏惧的往里缩了缩。
这小动作被婆婆捕捉到，当下猛地拽了一把秋娥的衣领子，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剑人，荡妇！在我们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就算了，还偷人，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门外这么多人看着，婆婆没有一丝窘迫，反而更加兴奋，好像这是能够增加她威信的舞台，她只要卖力表演，所有人都会对她交口称赞。
“我没有……偷人……”秋娥反驳的声音被周遭笑声淹没，向来顺从惯了，她不敢再多说什么。
婆婆却听的清清楚楚，当下松开她，撒气一般，从门旁取了一根木棍子，嘴里喃喃：“你还敢撒谎！个不守妇道的东西……”
棍子劈开空气打过来，秋娥转身就要跑，却被婆婆揪住头发薅了回来，“还想跑？看我不打死你！”
棍子打在皮肉上，声音闷闷的，刺激着所有人的感官。
秋娥的尖叫声，婆婆的骂声还有周围人的笑声混杂在一起，打开了这个村庄的早晨。
不多时，婆婆似乎是打累了，棍子随意一扔，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秋娥，鼻子里冒出一个不屑的“哼”。
她又对着看戏的人群，喊道：“哎李大哥张大哥，帮我把这娘们儿抬进前面林子里吧，省的死我家门前晦气。”
闻言，俩男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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