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着。
说起来，他也真的没拿她当外人，睡觉的时候也没穿上衣，直接光着上半身睡觉的，只在腿上盖了一层空调被。
刘宜宜草草地打量了他好几眼。
人与人之间，其实还是有差别的。
至少她以前经手过的病人，都没有这么好的身材。
他的肌肉一点都不夸张，就薄薄一层，不多不少，就是刚刚好。腹肌和人鱼线也都一样不少。每一样，都是恰到好处。
刘宜宜还在打量的时候，她身前突然传来了一道慵懒中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好看吗？”
刘宜宜大大方方地说，“好看啊。”确实很好看。
说完，她飘到了床上，问，“你还没睡着？”
樊尧之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在这只民国小甜鬼面前，他一直都很放松。
大概是因为她只是鬼魂的缘故，所以他不需要提防对方，也不需要勾心斗角，更不用带着面具生活。
他见惯了人心的丑恶，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干净而纯粹的灵魂。
没有任何污秽的，纯白的灵魂。
“都凌晨了。”
“嗯。”放平时，他这个点早睡了，但今天某只小鬼一直没来，他就迟迟没有睡着。
也许潜意识里，他一直都在等她。
刘宜宜四下张望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你是不是怕黑？”
樊尧之：？？？
顺着刘宜宜的目光，看到还亮着的床头灯之后，他才知道民国小鬼应该是误会了。
这一盏灯，不是给他自己留的，而是为她留的。
只是怕她找不到地方，或是怕她怕黑而已。
没想到她误会的这么彻底。
樊尧之也懒得解释，他就懒洋洋地看某只民国小鬼一脸不屑地嘲笑了他一番，接着很有长辈风范地说，“胆小鬼，你睡吧，本小姐在这呢。”
他从善如流道，“行，那就谢谢大小姐了。”
等樊尧之闭上眼之后，刘宜宜也没闲着，她把附近都逛了一圈，不过其他地方，她都逛不久。
隐隐中，这里有一股吸引她的东西，在牵引着她回来。
她隐约发现，来了几次之后，她的精气神好像好了不少，如果说之前是油尽灯枯的状态，那么现在，灯芯多了一点灯油，又能让她续航一段时间。
这里，肯定有不一样的地方。
或许，不一般的不是地方，而是人。
但是刘宜宜现在也不确定，只能等以后再看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樊尧之醒来，刚和刘宜宜说了一句早安之后，对方就嗖一声消失了。
即便昨晚两点多才睡着，刘宜宜的生物钟依旧让她准时在七点醒来。
很神奇，她灵魂出窍了一整晚，但她一点都不疲惫，甚至精神焕发，一副睡眠充足的样子。
刘宜宜一脸若有所思。
不过她目前想不明白，也懒得多费心思去想为什么。
另一边，樊尧之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底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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