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后,身份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如何还能再续前缘?
除非他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
可真要能放弃的话,干嘛还费尽心思要去科考?直接把人娶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日子不是更快活?
想道这儿,肖清不敢置信的道:“真有男人喜欢听这些?”
他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四个大字。
“我不相信”!
萧散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大人明显是在说给流萤听。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肖清好端端挨了一下,捂着额头闭上了嘴。
荀泽礼见状失笑,嘴角刚咧开,就感受到来自肖清那方向的一记眼刀,连忙将勾起的弧度压下。
他望向素娆,不忘调侃:“你确定带着他能办成事吗?不是给你添乱?”
三人间的‘波涛汹涌’引得素娆一个白眼。
她懒得理会这些人,径直对着纱幔后问道:“流萤姑娘喜欢这个故事吗?”
琴音戛然而止。
那身影起身走到纱幔后,许久未动,再开口时不禁轻叹:“故事终究是故事,喜欢或是不喜欢,都改变不了什么。”
“公子有什么话就直问吧。”
聪明人之间打开天窗说亮话,谁也不再遮掩,素娆目的达成,径直道:“你和李程怎么回事?”
流萤顿了会,低道:“他喜欢奴家,说要为奴家赎身脱籍。”
“那你呢?”
素娆直勾勾的看着她,“你对他是什么心思?”
两人隔着纱幔,看不清楚彼此的面容,但流萤还是能感受到那极具压迫的视线,抿唇良久,低道:“一入此门,再无回头路,奴家自知身份卑贱,不敢心存妄念。”
话外之音是说,她或许有意,但很清楚的知道两人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
“他出手阔绰为何不直接为你赎身?”
萧散问道。
流萤只是苦笑,对于这点,荀泽礼却很清楚,“像流萤姑娘这样的摇钱树再多金银都难换,老鸨不会同意的。”
“荀公子说的正是。”
流萤声音苦涩。
在盛京里,像她们这样的头牌虽说赚得不少,可要想赎身,远比寻常的姐妹艰难。
况且离开这儿,没了庇护,她们的日子恐怕会更凄惨。
“你最后一次见到李程是什么时候?”
素娆开口询问。
流萤思索半天,摇了摇头,“有些日子,记不清楚了。”
青楼里每日来往的人那么多,许多都是点名要听她抚琴的,她哪里记得住。
“你再好好想想。”
流萤皱眉,绞尽脑汁搜刮着记忆,须臾,犹豫着说道:“具体的日子确实是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那晚他来时满身的酒气……”
酒?
几人心中大震,这不就和二十一日的事情对上了吗?
李程和徐谌共进晚饭,还喝了些酒,后来赶在城门下钥之前回来,没有直接回学舍,而是来了莳花馆。
“他那晚是什么时辰来的?”
荀泽礼急忙问道。
这个问题就有些刁难了,但很关键,他好生劝道:“还请流萤姑娘想清楚答话。”
“大概……大概是……”
流萤踌躇良久,突然抬头:“好像是快亥时的样子,那晚玉姐姐要登台献艺,我刚替她选好曲子,李公子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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