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唇瓣抿了一小下,没滑进口腔,顺着嘴角流淌到下巴,不露声色抹掉,王组长并未发现,他依照流程单刀直入,“听闻关参谋长正在筹备婚礼?”
我一怔,是他们诓我,还是关彦庭确实放出消息掩盖我失踪,真真假假我分不清,只能含糊其辞附和,“他呀,少言寡语,旁人报喜不报忧,他是喜忧都瞒着我。”
王组长思量片刻,“恕我直言,得罪之处,关太太担待。军委部的审批迟迟未定,关太太的底子,似乎有点不清白。关参谋长曾擅自做主,要和您先斩后奏,险些激怒了上级领导。”
我诧异,“有这事?”
“你不知晓吗?”
我的演技天衣无缝,“彦庭是何等固执的人,我有数。亵渎军衔的事,他坚决不做。”
王组长使了个眼色,下属摊开笔记本,一言不发的记录着。
“河北省厅跨省围剿国家重a级红色通缉犯张秉南,据内部官员透露,关参谋长和他存在某桩合作。他在澳门摸清了张秉南的巢穴,却不予行动,恣意包庇,属实吗?”
紧挨的一名下属附耳和他说了句什么,王组长再次质问,“关参谋长与省委班子大多不和睦,矛盾恩怨很深,传言他为升迁不择手段,在部队不容政绩出色的同僚,尤其是针对与他不同阵营,打压的方式暴戾果断。”
沈国安挺会玩的,击不碎关彦庭的倔骨,就泼脏他清清白白的皮囊。话不说死,水不斟满,为他砌后路,我不着痕迹偷换概念,“官员是谁。军区?政府?”
他义正言辞,“关太太请正面回答。”
我目光不躲闪,“三人成虎,故事里的虎真的来了吗?只是皮影戏的虎皮,戏子披着罢了。军区竞争,厮杀惨烈,各行各业都有龃龉,权势当道,它的诱惑,使死的复活,使活的遭**,粉饰太平的时代,舌灿莲花的公仆比比皆是,埋头苦干的到处难寻。”
我慢条斯理端起茶盏,直接浇注在地板,清洗着一块瓷砖覆盖的灰尘,“一将功成万骨枯,高贵显赫的人物,谁不是踩着同僚尸骨往上攀爬,草根王侯无后台,他越是稳,另有企图的人越是妒恨他才干,彦庭嫌恶虚伪的人情世故,官场应酬一贯笨嘴拙舌,成了性情暴戾孤僻了?不合群就是错,大家一起关门贪污搜刮民脂民膏,是对的了?中央提携他,也明白这种清廉血性于大背景下格格不入,他不肯随波逐流,势必被孤立排挤。”
王组长瞧了我半晌,他托着青花瓷纹的杯底沉默。
“《春怨》有一句诗文——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描述的正是我和彦庭。我们订婚至今,我病中都没见他几面,省市区部队巡视、特战大练兵、实战演练、军统会议、这一件件数下来,占据了他的日日夜夜。他有心思拉帮结派,为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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