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礼貌地行了一礼，“前辈，我的选择让你失望了。”
因为无愧于心。
那是临死前的一幕。
她重活一世就是要改写这一切的命运，秦明朗想要当上皇帝，那是痴人说梦，而顾念恩……她会亲手摧毁她所拥有的一切。
老者凝视着顾念笙，那如鹰隼般的眸子仿佛能够直接洞穿人心，看穿她内心的想法。
即便在面对考验的时候，她依旧不愿意佯装放手。
直接杀死她，那是便宜她了，正如当初顾念恩将她留到最后就是想看着她痛苦崩溃的模样，而她也会彻底碾碎她所有的希望，让她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而如今，不过是个开头罢了。
所谓放下仇恨，或许这世上真的有那般豁达之人，而她不是。
人若欺她，她必百倍还之！
下一刻，顾念笙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向了眼前的“顾念恩”，那一道身影顿时烟消云散。
顾念笙神色平静地开口，对于自己的选择并不后悔。
一把匕首出现在了顾念笙的面前，她额头青筋暴起，一手抓住了匕首。
这就是她。
若是真的恨，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放弃。
老者看着眼前的人儿，她表面上谦逊有礼，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执着与鉴定，即便明知道这样的答案不是正确的回答，却依旧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你知道镇国公是怎么死的吗？”顾念恩轻笑一声，眼底满是残忍，“凌迟处死，他临死之前还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谁让他生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女儿呢？”
“不错、不错！”
“我要杀了你！”
眼前出现了一座仙气飘飘的桥，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东西，不过她倒是明白只要通过了这座桥，这考验便算是通过了。
而抓住匕首的那一刻，她也恢复了清醒，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幻境罢了，唤醒了人内心最大的仇恨。
或许遗迹主人想要的弟子拥有广阔的胸襟，在面对内心的痛苦时能够放开这一切，只不过对于她而言，恨就是恨。
然而，顾念笙却并没有半点毁意。
她直接踏上了这座桥，一步步地向着前方走去。
接连两个不错表达了老者的赞赏，顾念笙听闻这话之后却是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你回来了，还痴心妄想要夺回这婚约，你们镇国公府的这些家伙全都该死，一个个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废物！”
为了能获得利益，什么样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她看着手中的匕首，心里好像明白了这考验的目的。
“老夫最讨厌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一个个满口假慈悲，实则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顾念笙双眸血红地看着眼前那道身影，深入骨髓的痛苦重新浮现在了眼前。
只是，当她走到这桥中央的时候，记忆深处那些最不愿意浮现的念头却是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这个脾性倒是对老夫胃口，比起那些家伙来好多了！”
老者朗声大笑，似乎对于这个结果十分满意，连带着看向顾念笙的目光都变得慈祥起来。
“身为修炼者，就该有自己的执着，而身为炼药师，更要有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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